我第一次见到陈昌笃老师是在25年前(后注:1982年初)。当时我刚考取他的研究生,到他家里拜师、拜年。他那时马上要出国到UNIVERSITY OF ARIZONA做访问学者。我的第一感觉是他非常忙,时间排得非常紧。以后相处时间长了,我才知道,他总是把自己的时间排得那么紧。周末、假日,我经常在图书馆见到他。拥挤的公共汽车上他也在看文献、改书稿。几年里我没见过他休闲的时候。
陈老师做学问一丝不苟。记得我修他的系统生态学课,自以为对此学科已了解得不少了,没认真学。结果考试就没考好。习惯于得高分的我见了成绩吓了一跳。但细看考卷上陈老师的批语,一下子就觉得心服口服了。
陈老师博学,但没有一点儿架子。办事说话非常实在、直率。那几年他正作干旱区生态研究,年年跑新疆野外。当时我很想跟他去新疆。但他为了照顾我,没有同意。他说新疆野外太艰苦,女孩子去太不方便。他特意为我安排了京郊实习的场地和论文课题。
陈老师敬业。这在我毕业后多年又见到他时印象更深了。九十年代中,已近古稀之年的陈老师来美国访问讲学,在我家短暂住宿。谈起学科的进展,北大生态研究和系所的发展前景规划,奔波了一整天的陈老师竟能精神饱满地谈到深夜。我对他的钦佩又深了一层。
转眼又十年过去了。在陈老师八十寿辰之际,我借SINO-ECO NEWSLETTER的一角版面,遥祝陈昌笃老师健康、长寿、愉快、如意。祝愿陈老师所毕生致力的母校生态研究和祖国生态建设在新的一年里取得更大的成就。
关蔚禾
2007年元旦前夕
于美国哈佛校园